然同时存在着 。这样 , 我们 便可 以 得 出一 个结论 : 全 国耕地 用 于屯 田 的当 远远小 于十分之 一 。 单就民 屯 来说 , 更 不能 夸大共规模 , 表中所列民 屯郡 国为 二十个 , 如 放宽 些 按二 十四个 计算 , 也 只 占全部郡国的 四 分之一弓 虽 。 古 代史 家概括民 屯 的 情况 说 , “ 州郡 例 置 田官 ” , “郡 国 列 置田 官 ” , 这 是可 以 的 , 但 不 能 由此把 民屯 的 地区估计 大大 。 近人 有 的著 作 中认为 “民 屯 则遍及郡 县 ” , 这未免有些 过头 了 。 对民 屯 的 估计过 高 , 是和对 自耕农经 济 的 估计偏低联 系在一 起 的 。 实 际上 , 曹魏的 恢 复 发展 生 产 , 稳定社会秩序 , 增加 租税收人 , 加 强军 国力量 , 是在两个 方面儿 乎 同 时进行的 , 一 是 通过屯 田将劳动力与 国有土地结合 起来 , 一 是通过扶持自耕小农 将劳动 力 与私 有土 地结合起 来 。 曹操手下的 地方官 , 不 少都是以 招徕 、 安抚 、 扶 持 自耕小 农 有方 , 而 取得政 绩的 。 如 卫凯 在关中地 区 , 吕虔在泰山地 区 , 杜缺在河 东地 区 , 钟爵 在洛 阳地 区 , 郑浑 、 张 既 在 京兆地 区 , 苏则在金城地 区等 。 他们 采取的 主要 作法 是 , 第一 , “招 纳 亡 叛 ” , 充 实 民 户 , “ 招 怀流 民 , 兴 复县邑 ” , 将流亡民 众变成政府控制下的编 户齐民 , 第二 , “教 民 耕 种 妙 , 使 “民 安于农 ” @ , “ 出安 土业 , , 将劳动 力与土 地 紧密结合 起来 ; 第三 , “ 供 给 , 农民 犁牛 , 帮 助繁殖耕牛@ , 解决生 产资料 , 调 动农 民生 产积极性 , 提高劳 动效 率 。 曹操 以后 , 曹魏地 方官也 有扶持 小农有方 的 , 但不 多 了 。 如文帝时颜裴为京兆太守 , “令属县 整降陌 , 树桑果 。 · · · . 一 二年 间 , 家家有丁车 、 大牛 。 京兆 与冯诩 、 扶风接 界 , 二郡 道路既秽塞 , 田 畴又 荒莱 , 人 民 饥冻 , 而京兆 皆整顿开 明 , 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。 ” 齐王 时皇甫隆为敦 煌太守 , “敦煌俗不 作 褛犁 , 及不 知用水 , 人牛功 力既费 , 而 收谷更少 。 隆到 , 乃教作搂犁 , 又 教 使 灌溉 。 岁终率计 , 所省庸力过半 , 得 谷加五 , 西 方以丰 。 ” 曹魏统治者扶持小 农的措施 , 使 小 农经济得到 了恢 复和 发 展 , 越 来越发挥 其为 国家重要经济支柱 的作用 。 文帝 “黄初中 , 四 方郡 守垦 田 又加 , 以故 国用不 匾尸 就充 分说明 了这一 点 。 对于新 安置的 和原有的编 户齐民 ( 主 要是 自耕农) , 曹魏统治 者 采 用 了 新的 赋税剥削制 度 。 建安 九年曹操下令 : “有国有家者 , 不患寡而 患不 均 , 不 患贫而患不 安 。 袁 氏之治也 , 使 豪强擅悠 , 亲戚兼并 ; 下民 贫弱 , 代 出租 赋 , 街瓷家财 , 不 足应命 。 其收田租亩 四升 , 户出绢 二匹 、 绵 二斤而 己 , 他不得擅兴 发 。 ” 曹操的 《收田租令 》 , 体现 了他争取 、 扶持 自耕 农的精神尸 田租 ” 是 对土地所有者征收的地 税 ( 田 赋) , 绢 、 绵是 向个体编户征 收的 户 调 。 这 一 “田租 ” “户调 ” 制成为曹魏时期的 基本 国税 , 它是 汉代基本国税 “ 田租 ”“ 算赋 ” “ 口 赋 ” 制 的一 个发展 , 具 有 改革意义 。 曹魏民 屯 制下的 情况则 不 同 , 屯 田客 ( 国家 佃 农 ) 所受 的剥 削 很重产持官牛 田者 , 官得六分 , 百姓得四 分 , 私 牛而官田 者 , 与官中分 ” 。 这是地租性质 的 剥削 , 其历 史渊 源是汉代 “公 田 , 制下的 地租 型 “假税 ” 。 上述 情况表明 , 屯田 客和自耕小农 是两种明 显不 同类型的农 民 , 不 能混 同 。 杨晨在 《三 国会要 》 中将上面 提到 的关于杜歌 、 钟 寡 、 郑浑 、 颜裴 、 皇甫隆扶 持小 农 的 资料 , 都 当作是 “魏屯 田 ” 来处理 , 近 人有的著 作 中也 存在类似 情况 , 这是 有 问题 的 。 还 有一 个 情况 值得注意 , 就是一 些论 著在阐 述曹魏 兴修水 利 时 , 往 往 只把 它与 发展 屯田 联 系起 来 , 好象与 发展 小农经 济无关 。 其实不然 , 如曹魏时 刘馥 在扬 州兴治芍 破 、 茄破 、 七 门 、 吴塘诸 渴 , “ 以 溉稻田 , 官民 有畜 ” @ , 这 固 然与 “广 屯 田 ” 有 关 , 但那 么多 水 利工 程发 挥的 效 益 , 广大 自耕小 农不 可能 不 得到 一些 好处 , “ 官民有畜 ” 的 “ 民 ” , 当包括 自耕农 民 。 又 如 文 帝 时郑浑 在沛郡 ( 国) , “郡界下湿 , 患水涝 , 百 姓 饥 乏 。 浑于萧 、 相二县界 ( 萧 , 相文帝时 属 沛) , 兴破遏 , 开 稻田 。 郡人 皆以 为 不 便 , 浑 曰 : ‘地 势垮下 , 宜概灌 , 终有 渔稻经 久之 利 , 此